第一系列 传福音的见证
第一篇 得救与蒙召的见证
读经:林后十二6,帖后一12,徒二六29,加一15,诗七三25,来五8,腓二8,可九23
生活忽然改变,劝人信靠主耶稣
这三篇的见证,并不能包括一九三六年以前,倪弟兄所有属灵的生活与工作。当我们读到他于一九三六年以前所出的复兴报、基督徒报与公开的信,就能知道他还有许多的见证与工作是可以述说的。实是因为时间的限制,使他在那一次的同工聚会中不能多所题及。
我与倪柝声弟兄在福州城英国圣公会办的三一学校是多年的同班同学。我们二人是很好的朋友,常在一起读书和玩耍。在初中和高中时期,我们都是挂名的教友,满脑子圣经的知识,外面也遵守了基督教的礼仪,如受洗礼、领圣餐、作礼拜、读经和祷告等,但从来未曾由心中接受这位为我们的罪钉死十字架,第三日从死里复活的耶稣基督,作个人的救主。我们都贪爱世界,追求世界的虚荣。
倪柝声中文的造诣很深,常向报馆投稿,将所得的稿费用来买发财票。他也喜欢看影戏。我是喜欢运动,要得着名誉和人的称赞。
到大学一年级时,我发觉他的生活忽然改变了。他成为一个热诚的基督徒,脱离了以前贪爱世界的生活。他在学校里常向同学作见证,劝人信靠主耶稣。很多同学信了主,并且平时自动到学校的礼拜堂祷告。他在上课时,常常读圣经;但到考试时,每种课程几乎都得到最高的分数,并不因多读圣经而受影响。许多同学因为信了主,生活上大有改变;学校的舍监承认,有些顽皮不守校规的学生,因信了主,生活有大改变,以致他处理学生犯规的案件,减少了许多。
向同学传福音
倪弟兄曾邀请我参加传福音聚会,但我推辞了,因我一心要追求成为闻名的运动家。但有一天,他来到我的房间,个别的向我传福音,劝我接受主耶稣作救主。当时我与他辩驳宗教问题,但他不与我辩驳,只问我几个问题:“你曾犯罪么?你知道你的罪得赦免么?你知道你得救么?”那时莫名其妙的,我心中觉得难过,以后才知道这是圣灵的工作。他向我传福音,说神如何爱我,将独生子赐给我,只要我真心相信祂,我就不至灭亡,反得永远的生命。他问我愿意相信否,我说,“愿意。”他就与我一同跪下祷告。他先为我祷告,我也祷告,求主赦免我的罪,并谢谢主爱了我,拯救了我。祷告完了,一起来,我心中充满了喜乐与平安。我的生活有了大改变,也结了悔改的果子。在他的祷告名单上,我是其中的一个;主答应了他的祷告,感谢主!
一九二四年我转学南京金陵大学,受了新神学的影响,使我在信仰上起了动摇。那时倪弟兄正好也在南京,在一个弟兄家里养病,我去找他交通,他帮助我脱离了新神学的影响。当他的病稍愈后,我介绍他到金陵大学传福音,结果有两位同学清楚得救。(倪柝声文集第二辑第六册,通问汇刊(卷二)、倪柝声弟兄三次公开的见证,介言)
第一次见证—得救与蒙召见证
家庭背景
我是出身于基督教家庭。在我之上有两个姊姊。当家母生她们时,我的姑母不欢喜,因为我有一位伯母,一连生了六个女孩。按当时中国的风俗,是重男轻女的。所以当家母生了两个女孩之后,人说家母也要像伯母一样,生半打女孩后才会生男孩。那时家母虽未清楚得救,但也会祈求主。她对主说,“我若生一个男孩子,我就要把他奉献给你。”主竟然听了她的祷告,我就生下来了。日后父亲对我说,“妈妈未生你时,就已经应许把你献给主了。”
得救与蒙召连在一起
我是一九二〇年十七岁时得救的。我得救前,心中大有交战,要决定是否接受主耶稣作救主,也要决定是否作主的仆人事奉祂。多数人得救时所要解决的,是怎样从罪里被拯救出来;但在我,得救脱离罪与终生的事业是连在一起的。我若接受主耶稣为救主,同时也就要接受祂为主。祂不只要把我从罪中救出来,也要把我从世界里救出来。那时我怕得救,因为我知道一得救后非事奉主不可。因此,我的得救必须是双重的。我不能将主的呼召放在一边,而只要得救。要信主,就两方面都要有;不然,就两方面都不要。在我身上,要接受主,这两件事就要同时发生。
一九二〇年四月二十九日晚上,我独自在房间里,有坐卧不安之感,问题是要信主还是不信。起先我想不信主耶稣,不作基督徒;但不信又不安,里面起了挣扎。后来我跪下祷告。起初没有话祷告,但过了些时,我看见有许多的罪摆在面前,并知道自己是一个罪人。在我的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我一面看见自己是罪人,一面也看见救主;一面看见罪的污秽,一面也看见主的宝血能将我洗净,使我洁白如雪;一面看见主的双手钉在十字架上,一面也看见主伸出双手来欢迎我,并对我说,“我在这里等候接受你。”这样的爱折服了我,我无法抗拒,就决定接受主作我的救主。以前看见别人信主耶稣,我就讥笑他们,但那一夜我不能笑。我流泪认罪,求主赦免。认罪之后,罪担就脱落了,人觉得轻松,心中充满喜乐平安。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知道自己是罪人,第一次经历喜乐与平安。以前或者也有喜乐与平安,但得救后的喜乐与平安才是真正的。那夜我一人在房间里,我似乎看见了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我对主说,“主啊,你实在恩待了我。”
最后的决定—断送前途
现在座中至少有三位,是我以前的同学。其中有一位是魏光禧弟兄,他能见证我在校中是何等不得了的学生,同时也是了不得的学生。坏的方面,我是一个常犯规的学生;好的方面,神给我天生的聪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论文常是贴榜的。那时我是个青年人,有许多好梦,有许多计划,为自己的前途设想,以为自己的断案是好的。我谦卑的说,我若向世界去搅的话,很可能会有大成就;我的同学也能见证这件事。得救以后,在我身上有许多新的事发生,我先前的打算都空了,都完了,我的前途都断送了。这事在别人或许是容易的,在我却是艰难的,因为我有许多的理想、梦想与打算。从我得救的那一夜起,我开始过新的生活,因为永远的生命神的生命进入我里面了。
我的得救与蒙召事奉主是同时的。自那夜起,我没有一次怀疑我的呼召。在那一小时中,我决定了我的前途,一定永定。我知道一面主救我是为着我,但另一面主救我是为着祂自己。主一面要我得着祂永远的生命,一面要我来事奉祂,并与祂同工。我小时候不知何为传道,但渐长时,在我眼目中的传道乃是世上最轻微的事,是最下流的。那时的传道人,多是欧美牧师的雇工,须看牧师的情面,每月不过赚得八九块大洋。我根本无意要作传道,不只不作传道,也不作基督徒。想不到,今日竟然拣选了我以前所看为轻微下流的传道职务。
开始学习事奉主
得救以后,我仍然在学校中,但对书本没有什么兴趣。别人带小说在课室中阅读,我就带圣经在课室中勤读(虽然倪弟兄在课室中读圣经,但在学期考试时,总是得第一名─编者)。以后我想在属灵方面深造,就离开学校往上海余慈度所办的圣经学校受训练。但不久她就很客气的把我送回,我就回家了。送回的原因,她只说在那里住不方便。以后我知道,那时我的肉体未受对付,我要食得好,穿得好,早晨八时才起床。余慈度以为我是为着主的好材料,有前途;但以后发觉我的生活不行,就把我送回了。
那时我很灰心,觉得我的前途完了。我甚至自问是否得救。是得救了!我以为自己很好了,以为有千万方面的改变了,那知还有很多没有受对付,没有学功课。我确知主已救了我,呼召了我,所以不能灰心。我承认自己是不好,但过些时会有进步。
既然在属灵上深造的时候未到,我就决定再回学校。同学遇见我,也承认我改变了;但我的改变还不彻底,有时发脾气,有时出事。我有时候很像一个得救的人,有时候又很像一个未得救的人。因这缘故,我在校中就不够有刚强的见证;我对魏光禧弟兄传福音,但那时他并不喜欢听。(经过倪弟兄的祷告与带领后,不久魏弟兄就得救了-编者)。
自从得救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有爱罪人灵魂的心,盼望他们能得救,因此就在学校中开始向同学传福音作见证。作了约一年的工夫,没有一个人得救。那时我以为话越多,理由多,就能救人。我有很多话来讲主耶稣的事,但没有能力,叫听的人不受感动。
为别人的得救祷告
后来遇见一位西国的刘教士(Miss Groves),她是和受恩的同工,她问我得救了一年,曾救了几个人。我怕她问,所以就低下头来,很惭愧的轻声答说,“我有传福音给同学听,但他们不喜欢听,听了也不肯信,这个罪就归在他们自己的身上罢!”她就很爽直的对我说,“你不能引人归主,是因为你与神有间隔,或有隐存的罪尚未对付清楚,或有亏欠人的地方等等。”我承认有上面的情形。她问我是否愿意立即清理。我说我愿意。
她又问我:“你是怎样作见证呢?”我说,“我乱拉人来听,不管人听不听,我就开讲。”她说,“这是不对的,你应该先对神说话,然后对人说话。你也要向神祷告,将同学的姓名写下,问神那一个是要你祷告的,按名日日为他们祷告。当神安排有机会时,就向他们作见证。”
与她交通后,我就开始对付许多罪,例如赔偿、还债、与同学和好、向人认罪等等。在笔记簿中就写下六、七十人的名字,天天为他们祷告,将每人的名字都题到神的面前。有时每小时为他们祷告一次,在课堂上也暗中为他们祷告。有机会时就向他们作见证,劝他们信主耶稣。同学常向我开玩笑说,“讲道先生又来了,我们来听他讲道。”其实他们是不听的。
我又去见刘教士,并对她说,“你所告诉我的方法都作了,但为何不生效力呢?”她说,“你不要灰心,还要继续祷告,一直到有人得救。”我靠主恩典,日日继续祷告,有机会就作见证,并向他们传福音。再经数个月后,感谢主,在我的笔记簿中的六、七十位,除了一位未得救外,其余的人一一都得救了。
要得圣灵的充满
虽然有人得救,我觉得仍不满足,因为学校中、城市里还有许多人未得救,我亦觉得需要圣灵的充满并得到从上头来的能力,才能拯救更多人归主。我就去见和受恩教士。那时我对属灵的事是幼稚的,我就问她,是否要被圣灵充满,才能得着圣灵的能力,才能使多人得救。她说,“是的。”我问她有何方法方能得着圣灵的充满。她说,“你要将自己奉献给神,让神来充满你。”我说,我已经奉献了,但当我看自己时,仍是自己。我知道神已经救了我,拣选了我,呼召了我;虽未完全得胜,但有许多罪恶与坏习惯都脱离了,有许多缠累我的事都放下了。然而我还是觉得缺少属灵的能力来应付灵工。她就对我题起浦力金(Prigin)弟兄的见证如下:
浦力金弟兄是美国人,曾到过中国。他已是一位硕士,打算得一哲学博士。他感觉到属灵生命的光景不好,就有追求与祷告。他对神说,“我有顶多不信的心,有的罪没有胜过,也无能力作工。”两礼拜之久,特别祷告,求神用圣灵充满他,为要得着得胜的生命和能力。神就对他说,“你真要么?若真要,两个月以后,不要去考哲学博士,我用不着一个哲学博士。”他就觉得很为难。在他,哲学博士是最稳当要得着的;若是不去,真有点可惜。他就跪下祷告,与主商量,问主为什么不让他一面得哲学博士,一面作牧师。有一件事顶希奇,神要求了,就是要求了,神从来不和人商量。
他那两个月是最痛苦的。到末了的一个礼拜六,他真是交战。是要哲学博士呢?是要圣灵的充满呢?是博士好呢?是得胜的生命好呢?别人可以得博士为神所用,他怎么不可以呢?他一直挣扎,一直同神商量,他真是没有办法。哲学博士可爱,圣灵的充满也可爱。但是神不肯让步。要得博士,就不能有属灵的生活;要有属灵的生活,就不能得博士。末了,他流泪说,“我顺服。虽然我二年之久学哲学,从小孩起,这三十多年中,一直都盼望得一个哲学博士的头衔,但是,今天为顺服神的缘故,只好不去应考。”他就写信通知学校当局,他礼拜一不去应考,从此永远不要哲学博士了。他一夜顶累,第二天上讲台,他无道可讲,就简简单单把顺服主这段事讲给大家听。那一天,在那里有四分之三的人流泪得了复兴。他自己也有了力量了。他说,“我若早知结果是如此,我就早顺服了。”后来他的工作甚蒙主祝福,并且他是一个认识神最深的人。
除去与神中间一切的间隔
我在英国时想去美国会见他,但他已被主接去,所以无人可见了!当我听见他的见证后,就对主说,“我愿除去与神中间一切的间隔,来得圣灵的充满。”从一九二〇年至一九二二年中,我至少曾向二、三百人认罪。再经过一件一件严格的审查过,我还是觉得与神之间有间隔,不然我一定会有属灵的能力。经过多方的对付,还是得不着能力。
接受神的对付
我记得有一日要去讲道前,打开圣经要找题目,顺手就翻到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我读后就对自己说,“诗篇的作者能说这话,但我是不能的。”那时就发觉我与神中间是有隔膜。
今日我的妻子不在场,我可以把我与她婚前的一段故事题一题。十数年前,我与她很有感情,那时她还未得救,当我向她题到主耶稣的事,并劝她相信时,她把我当作笑柄。我对她的关系到底是如何呢?说起爱来,我是爱她,但我让她笑我所信的主。同时我也想一想,到底是主在我心中有地位呢?或是她在我心中有地位呢?我能说,少年人一落到爱情中,就很难将所爱的人放下!我在神前曾表示肯放下,但在心中我不肯。我再读诗篇七十三篇时,对神说,“我不能说,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因在地上我是有所爱。”当时圣灵指示我说,“这就是你的拦阻。”
那一个主日我也讲道,但不知道所讲的是什么。我对神讲道,要神忍耐,求神先给我力量,以后我才放下她。我请神慢一点来对付这事。但是神从来不同人讲理由。那时我打算到边荒的西藏去布道,并向神题出好些事,或者能使神不向我题要放下我所爱之人的事。但神的手一指到那件事,祂是不肯收回的。无论怎样祷告都通不过。在学校亦无心读书,追求圣灵能力又得不着。我的心难过,多祷告,我以为苦求能转变神的心。感谢主一直要我学习拒绝自己,放下天然的爱情,专心的来爱祂;不然,今日我在祂手中是无用的人。祂用利刀来砍断我的天然生命,使我在世学所未学过的功课。
有一早晨我讲道,下午回到房中很难过,对神说,下礼拜一要去读书;同时亦追求圣灵的充满,并基督爱的充满。两周之内,我仍不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感谢神,祂的爱充满了我,我终于肯放下她,大声宣告说,“放下她罢!永非我的人!”这样宣告之后,我就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那一天,虽未到三层天,可以说已到二层天。我看世界变小了,好像只有我一人腾云驾雾于天上。我得救的那一夜,我的罪担全脱落,但放下我所爱的人那一天(这是一九二二年二月十三日晚的事),我的心中一点霸占的东西都没有了。
在学校中开始福音工作,有多人得救
到第二个礼拜就开始有人得救了。魏弟兄(我同班的同学)能为我作见证,我本来是很讲究服装的,我穿有红点的绸缎长袍,那一天我就脱下讲究的衣履,而穿上老旧俭朴的衣履。我跑到厨房里,煮浆糊,拿了一大束的福音标语到街上张贴墙上,并分发福音单张;这在那时的福建福州,尚是首创之举。
一九二二年下学期,在学校中开始福音工作,有多人得救。我天天为记在簿中的同学祷告。一九二三年起,我们开始用借或租来聚会的地方,广传福音,那时约有数百人得救。凡名记在簿中者除一个未得救外,其余全数得救。这是证明神答应这样的祷告。神是定规你要为罪人祷告,他们才能得救,这数年中更能证实此事。(倪柝声文集第二辑第六册,通问汇刊(卷二)、倪柝声弟兄三次公开的见证,第一篇)
第二次见证—复兴的起头
各人自己带凳子聚会
一九二三年一月,我们在福州的王连俊弟兄家一个亭子里聚会,现凑些凳子,到附近的地方请些人来。因主已起首作工,就有许多的人得了救。我们请人的法子,颇有效力。我们弟兄们每人在胸前背后挂上白布。前面写的是“你要死,”后面写的是“信耶稣得救。”还有其他类似的单句。手里拿着旗子,口里唱着诗,这样游行各处。看见的人真希奇。就是这样就把许多人带到聚会的地方来了。天天都是这样游行,天天都有人来听福音。在亭子的外面,在厨房里,在客堂里,都坐满了人。
我们租了些凳子聚会,但是,租的期限是两礼拜。现在日子满了,钱也没有了,聚会停止不停止呢?凳子只好还人。我就报告说,以后凡是要来聚会的,都要自己带凳子来。这一天下午,整座山(仓前山)只见人搬凳子。年老的也是,年轻的也有,男学生也有,女学生也有。警察见了,都有点希奇。每天散会时,我们又报告说,愿意把凳子放在这里的,我们尽力保管,不过如有遗失,我们不负赔还的责。要带回去的,就请带回去。这样每天三次聚会,都是各人自己带凳子。
感谢主,祂特别的祝福,有几百人得了救。这一次,把救恩的根基,打得顶清楚。本来,在中国,许多信徒对救恩不大清楚。就是从那时起,借着那次的聚会,借着弟兄们到处去传扬,就有许多人清楚了。
起首租房子聚会
聚会差不多聚了一个月,我们中间就有一班少年的弟兄说,从今以后,该有一聚会的地方。那时我们缺乏钱,租房子有点作不到。我回到学校里去,和几位得救的弟兄商量,就是和陆忠信弟兄、缪受训弟兄、王畏三弟兄等商量,我们看该继续对学生的工作。我第一次去租何姓的房子。这家里的人都得了救。他们说,只认定租给我,每月房租是九元。我回去和几位弟兄一同祷告,求神给我们钱,因为一进去,就要出三个月的房租。
我每礼拜六,都要到马江去听和教士个人讲道。我去了,她就对我说,“在这里有二十七元,是一位朋友叫我送给你们为作工之用。”这个数目刚好,因房租每月九元,三个月要二十七元,不多也不少。我一回去,就很大方的先交三个月。后来又是祷告主,主又有了供给。这是在福州作工的起头。
多人的复兴
我一生没有看见有一次复兴胜过那次有复兴的!那次天天都有得救的人。好像无论什么人,碰一碰就得救了。每天早起五点钟,我一到学校,就看见无论在那里,都有人会着一本圣经在那里看。总有一百多人在那里读经。本来看小说是很时髦的,现在要看的只好偷着看了。现在看圣经是顶体面了。我们的学校一共有八班,每班有正副班长各一人。顶希奇的,差不多每一班的班长都得救了。所有出名的运动家也得救了。我们的校长说,你们所作的我都佩服,只是你们对圣公会的态度,是我所悲伤的。这是因校长是圣公会的教友,我们却不肯属于宗派之下。
天天背着旗子游行的有六十几人。福州不过有十几万的人。我们天天这样背旗游行,天天有几十人出去分单张,整个福州城都震动了。
有好多弟兄才得救,就给他们受浸。这时候,我们按着圣经起首聚会了。在福州的聚会就是这样起头的。后来信主的人越过越多,乡下也起首有工作了。(倪柝声文集第二辑第六册,通问汇刊(卷二)、倪柝声弟兄三次公开的见证,第二篇)
第三次见证—开始印福音单张
从一九二二年我就开始印福音单张,因为有的人从来不去福音堂听福音,所以应当将福音送到他们那里去。我将稿写好后,就开始为印刷费及发行费祷告祈求。神对我说,“你若要我答应你的祷告,你就要除去自己一切的拦阻。”在主日,我就以“除去一切的拦阻”为题目来讲道。那时有很多人批评我一个同工的妻子,她是我们中间的姊妹。聚会之后她站在门口。当我进去讲道时,我看着她,心中也批评她,以为别人对她的批评是真的。当我讲完离开会所时,我向她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我为印刷的事又向神祈求,说我已除去了一切的拦阻。神对我说,“你讲什么道?你批评那位姊妹,这是一个祷告的拦阻,你应该除去,你要去向她认罪。”我答说,“心中的罪不必向人认。”神说,“不错,但你的情形不同。”以后我想去认罪,到见面时,有五次想认又不认。虽然我想去认罪,但我觉得她本来是很佩服我的,我若认罪,她就要轻看我。我对神说,“你叫我作别的事是可以的,向她认罪我就不愿意了。”我继续向神要印刷费,但神不听我的争辩,一定要我认罪。到了第六次,我靠着主的恩典,向她认罪。两人带着眼泪,彼此认罪,彼此赦免。我们充满了喜乐,此后二人在主里更相爱。
向人认罪除去拦阻
不久有邮差送来一封信,里面有美金十五元。信中说,“我喜欢分发福音单张,觉得要帮助你印福音单张的事,请你哂纳。”当我除去一切拦阻后,神就听我的祷告,感谢主!这是在印刷的事上我第一次经历神答应我的祷告。那时我们每日约分发千余福音单张,每年印发约二、三百万张,供应各地的召会。自开始文字工作后,数年中神都听我的祷告,供应我们一切的需要。
没有钱就付印,单单仰望主
主又要我办复兴报,免费供应人。那时全中国属灵的报都是卖钱的,只有我出的报是白送的。我的编辑室是一个小房间,我常在里面写稿,稿写好了就付印。没有印报款,就求神供应。想到自己所作的就笑起来,因为没有钱就付印了。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当我笑还未完,就听见有人叩门。我开门见一中年妇人,她常来聚会,但我心对她非常冰冷。她是有钱的人,但她很爱钱,看一个小钱如一元大洋钱。我心想她怎么会给我钱为着印报用呢?我就问她有何事来。她回答说,“约于一小时前,我心中觉得不安。当我向神祷告时,神说我不像一个基督徒,因为我从来没有好好的奉献过,我太爱钱财了。我就问神要我作什么,祂说,‘你要奉献钱为着我的工作用。’”她说完就拿出三十块大洋钱,放在桌子上说,“随你怎么用。”那时我看见报稿在桌上,钱也在桌上。我感谢主,也没有谢谢她。她走了以后,我立刻去印刷所接洽印刷的事。她送我的钱,够印一千四百本报;包装费及邮费,另有人赠送。今日每次出版总在七千多本以上,所有的费用,都是像上面所述的情形,神按时供应我。我从来不作向人募捐的事,有时人还求我收钱。在这一切事上我一直是单单仰望祂。(倪柝声文集第二辑第六册,通问汇刊(卷二)、倪柝声弟兄三次公开的见证,第三篇)